看到一个对高福的采访，嗯，对的，就是国家疾控中心的主任高福同志。

在采访中，面对CNN记者的问话，高主任口口声声说，关于新冠病毒引起的肺炎疫情，他从未说过“不存在人传人现象”的话。

新闻画面中，高主任这样说时，英语讲得比他老家的山西话还要流利，而且，还看到他在直播间振振有词的样子，包括他讲话时那种好像无比镇定的态度，坚毅的面容，又让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来自于科学家那不容置疑的权威形象，只是，当听到从他嘴中说出“我从来没有说过新冠肺炎病毒肺炎“不存在人传人现象“这样的话时，靠！这话听起来怎么TMD这样拗口呢？但是，我终究还是被他的话给雷倒了。

正因为此，今年的春节来临前，当新闻里报道在武汉开始发现有零星不明肺炎病例时，我的心里就开始警觉起来，当然，这也不能代表我比科学家牛逼，主要还是因为我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种卖油翁式的经验之谈，不然，人们怎么会常说久病成医呢？！

首先，在看到这样的新闻时，我在第一时间里，就储备了一些抗病毒口服液，虽然这些药里面也包括双黄连口服液，但我还是不敢太过高调，毕竟，关于双黄连对新冠病毒有疗效的说法，那是武汉病毒研究所这样的关键科学部门才有资格公布它的研究结果的，而我，一介普通群众，一没有实验数据作“托儿”，二也没有像高福所侃侃而谈的那样“科学家”的头衔，如果当时我真的胡说八道了，一不小心就可能犯法了，被关押起来。

幸在，我储备的那几包双黄连口服液，虽然后来也差一点儿被派上用场，但当时在春节期间我突然莫名其妙出现的一次小感冒，最终也没有让我感受到任何因提前储备了双黄连口服液而有的沾沾自喜。

原因在于，一是我的那次感冒很轻，在家人的一致关注下，我多喝了两杯热开水，然后它就好了，二是因为我当时的病，其实只是轻微的着凉，与新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最关键的，即便是与新冠有关，但后来不是被辟谣了嘛，说那个双黄连对新冠病毒，根本也没有什么疗效，所以说，通过这一次的事件，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没事儿可以给自己多买点儿好吃好喝的，买啥都不能没灾没病的给自己买药吃。

其次，在彼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定居在武汉的老乡加同学，我们可是自高中以来，一直到大学的同学关系，这是一种亲上加亲的关系，它让我们的心也永远地连在了一起，所以，当我从新闻里看到武汉有不明肺炎的传闻时，就赶紧抽个时间，躲到公司的一间会议室里，和这个老伙计煲起了电话粥。

都是“奔五”的年龄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负重，让处在中年，人生疲惫不堪的两个老男人，聊起即将来临的春节，我们竟话多起来堪比怨妇。

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日子是2020年的1月17日，谈话的过程，我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武汉遭遇的不明肺炎，既然听说是传染病，那就会传染啊，所以，我建议老伙计一定注意防护，不要做那个人们嘴里常说的倒霉蛋儿。

电话的那边，朋友一边表示谢意，一边则又大大咧咧地说：“没得事情!没得事情！”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当地口音，很显然，多年的生活浸润，他早已经深悟武汉文化了。但老伙计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使我更加担心，当然，这同时也显示出了在当时情况下，他对新冠肺炎的极度漠视。

我想，在当时的情况下，在整个武汉，也许持这样态度的人，根本不在少数，不然，后来的什么两会，什么百家宴，不都顺利进行了嘛。

聊完不明肺炎，我们接着话及是否回老家过年，是不是搞个同学聚会什么的。老伙计告诉我，他今年不打算回老家了，而且早已经约好了朋友，也买好了机票，从19号开始，他打算几家人一起到山城重庆好好耍一下，过个旅游年。

听说老伙计一家人要去重庆旅游，我心中一下子释然，心想：“看，看人家，多会享受，下班回家后，我也要和家人商量一下，看看今年的春节，也领着孩子们到哪里转转！”

就这样说着走着，当时间来到1月18号那天，我忽然听到有消息说，武汉已经有患不明肺炎的人死去，生命重于泰山，这让我首次感到震惊，于是，在那天下班后，走出大楼，我立即给远在郑州的父母打了电话，要她少出门，最好多准备一些口罩。也就是在这一天，我还看到有消息说，国家疾控中心的专家去了武汉，这里面专家当然也包括高院士本人。

在当时，对科学家的信任，讲实话，我是简直达到顶礼膜拜的程度，科学家，那可是我从小的理想，再加上到现在看来，此生已经没有任何就会实现人生的凤凰涅槃了，正是这样的原因，当新闻里报道说专家的判定，发生在武汉的不明肺炎，可防可控，不存在人传人现象时，我就立即信了，也彻底地相信了，我想，在当时，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所以，我的那个居住在武汉的同学，1月16号，他还打算去外边耍个过年，所以，很多外地人那段时间到了武汉，才突然发现，哇！原来当我们远离武汉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戴上口罩时，那些武汉人，其实还没有什么人愿意戴着口罩出门。

我不知道，对于18号去了武汉的高院士，他是如何看待当时武汉卫健委发布的关于不明肺炎没有“人传人”消息的？

还有一点，在当时，我清楚地记得，也是电视上对高科学家的采访，那天的情况跟昨天的这种采访阵势差不球多，只是，那一次的采访，采访方是北京卫视，而高院士在电视上对着全国的老百姓，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所发布的言论，说这个新近发生的不明肺炎，是可防可控，而且它没有SAS的危害严重，历害，同时他还提醒我们大众，每天早上起床，要多使用盐水，这样才有利于防控不明肺炎。

而且，我还亲眼从电视画面上看到高科学家当时可是拍着胸脯向全国人民保证说，人类一定有能力搞定这个不明原因的病毒，他的潜台词，当然是不要担心，不用害怕，既然都春节了，该咋过年还是咋过年吧！

却不曾想，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如大家都知道的那样，凶狠的病毒，疯狂的蔓延，它的凶残，让善于著书立传的高福，哪怕是能好几国语言讲起他熟知的专业的抗毒经验都能振振有词，但那一刻，当病毒严重地危及人们生命时，当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人类针对这个病毒还没有任何有效的药物可以使用时，曾经权威的高院士却一言不发，躲了起来，用后来洗白他的文章说，就是他文韬武略，实在是不愿意与我等愚民一般见识。

当然，无论当时的高福多么的自我淡定，在国内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对他的讨伐，网上几乎每天都是声声不绝于耳，讲实话，那个时候，我感觉这个举世无双的科学家，要麻烦了，极有可能会被开刀问斩，可是，让我们大跌眼镜的，这个人，竟然在个把月后，我们又看见了人家在海外发表的文章，他而且还参加了世卫组织召集的国际论坛，为此，还有文章说他又为国做贡献了，这让我实在有点想不通。

其中，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就在昨天，竟突然看到，就在疫情高峰过后的不长时间里，高科学家为什么不继续在北京卫视发表他的高谈，而是偏偏选择在CNN上用英语表达他从未说过新冠病毒肺炎“不存在人传人现象”的结论？

同时，更搞不明白的是，堂堂一国家疾控中心的主任，他发表这样的言论，不在中国老百姓熟知的内地电视台，而是故作高深的用流利的英文答记者问，如此，高主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装着咱中国老百姓？恐怕，在高主任侃侃而谈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4.12

摘自知乎专栏 贾鲁河畔问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