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看到一篇陈文茜对张曼娟的采访,标题是《穿婚纱不是女人唯一的选择》,两名不婚主义的女性,面对这个宇宙级命题侃侃而谈,大概的意思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其实能陪自己走得最久的只有自己,越走到最后,才是越丰盈的自己。
突然被这种从容感染到了。一本叫《秘密》的书里面说,人所发生的事情与其自身磁场很有关系。最近就是接触太多关于婚姻主题的事,所以无端就注意起这个词了。
读书的时候,每一位文学课老师读到钱钟书先生写的“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时,都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那时总想,这与《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否是一种寓意?作为女性来说,成为“未得到”就是永远在骚动的朱砂痣,变成“已得到”就成了一抹蚊子血。当了张爱玲脑残粉好多年,现在细想起来,婚姻其实又比玫瑰的故事要琐碎复杂得多。
朋友A,文艺女青年一枚。婚前是一个敢为自己奔走天涯的姑娘。嫁给她的先生之后,一度觉得自己应该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婚后一度放弃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过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因为这一份改变,她的朋友们都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纷纷也不敢惊扰,似乎有一种不相为谋的阵仗。直到最近,她说她要离婚了,朋友们问她为什么,她说自己和丈夫聊不到一块儿去,可以说三观不同,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丈夫表示真的不能理解。说得朋友们纷纷叫好,就差拉着横幅为她鼓掌了。她们说,看她最近的状态,变成了几年前的那个她,那个追逐梦想自由的人,终于回来了。
朋友B,与朋友A聊起自己几年前与丈夫争吵的事。两人属于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经常对着朋友同事一不小心就撒一包狗粮。当A问及,怎么可能吵这么严重?B没有回答,只是说“直接到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地步。B说,正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慢慢回忆起过去,越来越觉得不甘心,就慢慢走到丈夫身旁坐下,告诉他:回想这几年的日子,我真想时间停留在某一刻……本意是要对A说,也许这种回忆杀的方式可以挽回一段即将消逝的感情,而话还没讲完,自己就哭了起来,赶紧取下眼镜擦了擦眼泪。
看着B一脸动情的样子,我再回头看A,她笑着说:然而我并没有要想挽回的想法。
A和B都是我的朋友。在我看来,就是婚姻的A面与B面。A是一个温和的女子,为了经营这段婚姻关系,放下了书本,走进了厨房,常常把自己忙得手忙脚乱,最终放弃了。每天下班回家带娃,等孩子要上幼儿园了,自己一边被催生二宝,一边家里人又不愿意她出门聚会。A慢慢在这种环境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种状态,变得执拗起来。可能因为自己从来不善于发脾气,一发脾气就不可收拾了。
B原本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遇到自己的丈夫也恰巧脾气暴躁,两人就在这样的争论中过了几年。在这样的关系中,B反而被慢慢治愈了。她说起的那次争吵,两人是以面对面哭泣忏悔而告终,到后来大家看见的,就是那种见面分手都要亲吻彼此的关系。
所以呢,我对她们说,婚姻还真不是这么简单。一开始的天雷地火,和最后的黯淡无光,又或是功德圆满,这中间经历了多少千回百转,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有人说:婚姻不是无休止的妥协,就是无休止的战争。这或许偏颇的说法,恰好证明了两个人相处的关键词,只是程度的把握,太需要考究了。因为我们所谓精心寻找的另一半,家世、文化、兴趣爱好都不相同,剩下的就只有用耐心、关注和感情来治愈。如若不然,迟早就像变道飞驰的火车,再无交集和相守的欲望了。
说这些,不是为了举例丧偶式婚姻、巨婴妈宝男或是心灵鸡汤,只是想说,婚姻的可能性也许是无限的,但总逃不过“相爱容易相处难”这个理儿,看《爱乐之城》的时候,大家都说,看了就会想念前任了,因为当初的爱情太美好,但那段最终不可得的爱情,在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候,面临的不过也是陪伴与否,三观是否相同这些问题。
我有一个好朋友跟我说,这个世界最应该消失的是直男,因为他们的言语谈吐,内心世界是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她的解决方法是完全当一个独身主义者,不婚是底线,原因是“我凭什么要去治愈他呢?”
在这里我们不批判男性,只是结合最近看到听到和感受到的,说明对现在的女孩子来说,经济和精神越来越独立,婚姻不再是她们所追求的唯一目标了,自己有钱,可以买房买车,可以奋斗事业教育孩子,最终再把他们培养成独立个体在这个世界乘风破浪,相比之下,感受得到爱的感觉,才是重要的。
最终看的,也是你的眼睛能否从ta的身上移开,然后去倾注情感,管他是两室一厅还是浪迹天涯。
值得庆幸的是,人生不止AB面,还有好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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