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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弦
Post 2016/01/22 21:12:02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其实反复读过去写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一种温故而知新。

林飞扬
Post 2016/01/22 16:04:44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感谢各位的指正和建议,特别是我带着shenfei的评论把文章又看了一遍,却是发现好多地方却是出现了过分矫情且啰嗦的现象,或许这是当初本人写完了就没再改过直接拿出来用的原因吧,不过也正如佩弦所说的,在这样的故事散文上,我确实火候甚浅。
zpy
Post 2016/01/22 12:24:58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文章我读完了,不是感动的掉泪的文章。作者是想让我们分享什么?我没有看明白,我到觉得评论很精彩。尤其是shenfei的评论。

勤劳善良小农民
Post 2016/01/21 23:08:03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吼吼~电脑终于修好了。这篇文我看完了(好长,看了五次才看完),不过我是来看评论的,评论不精彩,不科学呀!

佩弦
Post 2016/01/21 19:48:30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看了楼上两位对立的观点,也想说点什么。

其实,这是一个好故事。只不过作者的文笔确实欠火候了。怎么说呢,虽然不能用《背影》的水准来框死这世间所有想要讲好故事的稿子,但也不能说,文字上的啰嗦、大白话就能佐证我们普通人的生活。所以,首先得讲清楚什么是平淡。

平淡的感情跟朴实的文字,不是一码事。

就写作和情感来说,你笔下行云流水,必定泉思如涌,必定心中有数。换句话说,故事讲好了,感情自然就能流露出来。平淡不是相对于辞藻的华丽而言,这里的平淡必定是与你的文章逻辑,与你的故事框架,与你的写作手法紧密相连的。

我也是一个文字工作者,从文字工作者这个角度出发的话,写文章注重逻辑、文笔、手法这些都是一个文字工作者对于这份职业,对于读者,更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尊重。

讲好故事不容易。所以,本文作者对于写作的一片赤子之心还是值得赞扬的。共勉。


潜水者
Post 2016/01/21 18:21:31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楼上的shenfei朋友,我倒是觉得这一篇很好。

文章的确不“精炼”,很多大白话。但我读来津津有味。因为作者很成功的白描了那个下午的整个场景,让人身临其境。这篇文章不是教科书式的“好文章”,但谁说文章一定要某种格式呢?

白描平淡象是每一个普通人的一次普通的经历,最后却有一个动人的结尾。而且这个结尾也没有大肆渲染。仅仅点到为止。

平淡,甚至有点啰嗦,正是我们普通的生活。但这普通当中却嵌了一块璞玉,让人很容易忽略的璞玉。

我顶这篇文章!

shenfei
Post 2016/01/21 17:05:55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首先申明,我不是特意来泼冷水的。图片不错,进来拜读了一下。谈谈个人观点。

1.行文遣词上,文字不够凝练,下笔不利落,作者还需再接再厉啊。

2.故事结构上,这个故事其实结尾是点睛之笔,无奈整篇稿子逻辑不严密,耐心看完前面一大堆,却不知道作者想要表达什么,即使做铺垫伏笔,也没必要这么邋遢吧。

3.细节处理上,说实话,描写不到位且没有张力。

写故事最有力的呈现方式之一就是细节,好故事大都在细节里,建议作者重新学习一下中学课文《背影》。

举个例子,一饮而尽就看得出渴得厉害吗?我只看到作在者跟我讲,说老人渴得厉害,但是真心没感觉他渴得厉害。一句话,无病呻吟,苍白无力。

“也注意到老人在说话时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我赶紧招呼老人坐下,让飞扬给老人倒了杯茶,老人一饮而尽,看得出他渴得厉害。飞扬又给他斟满,并提醒我说要不给老人点些吃的,老人却婉拒了,只是问我有电话吗?我问他干嘛,他把袖口挽起,有些略微发黄的衬衣袖口内侧用黑线缝了一块布条”


最后还是想重申一下,作者你写的这么冗长还没有吸引力,你到底考虑读者的感受没有?!!!


林飞扬
Post 2016/01/21 13:41:07     文章主题: 垂钓的老人

垂钓的老人     作者:林飞扬

集诚信特约原创文章。转载请联系作者。

在拉萨有这么一条河,虽说流经市内,但奇怪的是,河水却似乎丝毫未受城市生活污染,春天的时候,水流虽小,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见到些鱼儿游来游去,这个时候钓鱼的人比较多。但夏天雨季来临,持续不断的降雨会使得河水湍急,河床加宽,几乎很难见到鱼儿的身影。

仙足岛是拉萨市内最大的江心岛,正好毗邻拉萨河,东西方还有几个小沙洲围绕。从拉萨市内有两座桥可以到达,一座是藏大附近的公路桥,这条路或许是因为驻扎着一些军营,所以并不像西面那样的人群攒动,除了偶尔几辆汽车碾压后的尘土飞扬,就只有一排排寂静的五星红旗随时在迎风飞扬。

某日,我去仙足岛办点事,向来对军营甚为好奇的我便选择了从藏大路前往仙足岛,那种偷窥与反偷窥的紧张心理使得自己想走近又不敢靠近,于是只得在河堤旁边东张西望的踱步,河堤并不宽敞,一个不小心,从河堤上摔了下去,样子好不狼狈,爬起来看了看四周,除了河边一个带着斗笠的老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支着鱼竿,全神贯注地盯着流动的河水,再也没有其他人。

或许是老人听力不好,我摔下去动静这么大,他竟没有半点反应。但不知道是哪里滋生的奇怪心理,总觉得老人有些冷漠,如果我摔在地上动惮不得怎么办,越想心里越愤慨,于是气从口出,明知故问。

“大爷,您这是在钓鱼呢?!”

老人没有吱声,只是挪动了一下身体,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抻着头,我心想,这人搞不好就是个脾气不好的酒鬼;或者是个某个战场退役下来的老兵,耳朵被炮弹震聋了,要我大声地吼才听到;亦或者他就是个阿兹海默症患者,忘记了回家的路。没准他洗得发白的衬衣上就用红色的丝线绣着姓名和电话。阳光晒在脸上,火辣辣地疼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觉得还是别惹事,赶紧去办正事。


办完事,我原路返回,因为此时刚好是军营午睡结束下午出操的时候,运气好可能还会听见他们一展歌喉。看见老头还在,于是蹑手蹑脚地上前,想看看他钓了几条鱼,却发现老头旁边连个桶也没有,除了一个洗的发旧的黑色背包,几根布带子把包系的严严实实,丝毫想象不到里面都装了啥东西。我有点纳闷,这是来钓鱼的么?而此时正好是拉萨河水流较急的季节,河里除了涌动的水,就是石头。如此还能钓上鱼儿来就奇怪了。反正事情都办完了,不妨陪他一会儿,留在此地,一会儿还能享受军歌嘹亮呢。

我把随身背着的小包搁在河堤上,挽起裤腿在他钓鱼的下游准备下河去摸几块漂亮的鹅卵石,一边又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他何时能提起他的鱼竿。不一会,老头确实把鱼竿提了,不过是水流太急将他的鱼饵冲掉了而已,换了饵,整理了一下浮漂,又挥杆入水。这河段的鹅卵石虽然多,但是大多都差强人意,只捡到几块勉强过得去的石头。

我把石头放到随身携带的小包里,顺道拿出一块巧克力满足一下我的胃。不知道是不是我吃东西的举动吸引到老头了,他抬头看了看我,印象中这是从见到他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抬起头。他冲我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有些不好意思,拿起吃的正欲走向他,他急忙挥挥手,表示不想吃。我俩一言未发,一左一右地端坐在河堤上。我张望了一下对面的军营,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心想难道都出去了。成了空营?

拿出手机,准备听会儿音乐。动感的音乐声让他又把目光注视到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音量稍微调小了些。老头一直不理我,军营也没有歌声,无聊突然从四面八方而来,我起身来到路边准备离开,可又不想这么早回,于是又返回到河岸边。沿着河堤缓步前行,走到快接近这个钓鱼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掉头往回走。

我在想这条河干涸的时候是什么样,上游是不是从三江源里流出来的,嘿,没准沿着这条河走我就能去唐古拉山了,然后到珠峰,看巍峨的雪山去。想着想着就笑出声了,钓鱼的扭过头,又一次看了看我,想说点什么,却旋即把目光放到了河流里实实虚虚的浮漂。

我开始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没准这个钓鱼的是个大老板,身价过亿那种,然后他一不小心掉到河里,我把他救起,他请我吃饭,给我钱,我不要,然后他觉得我是个好姑娘,收我为义女,送我去深造。想着想着发现不对,我不会游泳啊,救不了他,然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会又想,看他坐姿如此挺拔,说不定是某个退休的军区首长啊,参谋长啊,或者就是省里大员他爹什么的,然后观察到我与众不同的能力,非要给我在省里安排个位置,哎呀,不得行啊,我天生就不是干公务员的料!

可是从他布满老茧的双手来看,大官的可能性也不大。又想会不会他其实就是藏大的某个高级教授,来这里钓鱼,思考人生什么的。不过看他钓鱼竟然连个桶都不带,我又在想他会不会是现代姜尚,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坐下弟子,满怀才智,只等那个上钩的人。


想着想着我有些犯困, 正要走,手机响了,是朋友打来的,说要请我吃石锅鱼,我大喜,看时间已经接近五点,索性把鱼吃了再回去,挂了电话。回头发现老头竟然连坐姿都没有改变,一动不动的盯着河水里的鱼竿。

折身回去,鼓起勇气问他。“大爷钓了那么久的鱼,钓到没?”

我问的口气很平稳,就是一般疑问的语气,没有戏谑,没有讥讽。老头笑着说,“这么急的水怕是很难钓到咯。”

明知没有鱼还来钓,真是个蠢人,我心里想着,又问:“那您还在这钓了那么久?”

老头笑着缓缓的说,“我在等人,只是昨天忘记说清楚咱们是几点见,所以索性就先钓钓,正好给她看看。”

我仔细一看老人所带的渔具,鱼竿就是那种能够随身携带的老式鱼竿,很一般,用了好多年,漆都掉了不少,没有海竿,没有塑料漂,没有鱼饲料,甚至连把伞和椅子都没有。这也准备的太不充分了,正要问老头,老头却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跟我聊天的意思,眼神回到他身边的黑色背包身上。

喃喃自语:“再不来,就只能回家给你了。”

那黑色背包系上的几根带子,似乎就是怕别人翻开来。老头虽然一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但全程眼神都没在看我,一直盯着包。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这几句都聊不下去了,我也不打算继续,准备等朋友打电话来就离开。

于是就坐在河堤上发呆,老头这时却从包里抠出两个金灿灿的橘子,看了看我,作扔状,我忙挥手示意不必了。老人也没强求,微笑着自己剥开一只橘子,一瓣一瓣地掰开吃着,吃完了用塑料袋把橘皮包起来,又放回黑色背包里面。我方才记起,似乎一个中午他都没有吃东西,而自己却又是巧克力又是冰糖雪梨的,而且马上还要去享受大餐。

五点半时我起身离开,给老人打了个招呼,老人对我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话,看了看路上,似乎有些焦急。

心里觉得很是扫兴,这老头实在太高冷,果断头也不回就走了,到了餐馆,见到朋友,两人因为许久没有见面,就话起了彼此这段时间的生活琐事。小钳鱼吃着,青稞酒喝着,老人很快被我忘却在了身后。酒足饭饱,已接近晚上七点,刚准备走人,我一摸挎包,发现包竟然不在。一想可能是落在钓鱼老人那里了,虽然包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可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于是叫上朋友与我一同回去看看,包有可能还在呢。

还没起身,余光竟扫到包间窗户外老头缓缓的身影,就在餐馆外面,手里拿着我的包,看见窗户里的我,像是卸下了重负,笑着走了进来。


走到包间,他把包递给我说,“这是你的吧!”我正讶异,他忙解释道,“你走了不一会儿,河堤边也开始有人了,我准备收拾东西,有人喊住我说包落了,我一看这是小姑娘家用的包,猜到应该是你的,怕你回来拿,就在原处等了一会儿,见你一直没来,想到之前你打电话说要去附近,于是就顺着路找了过来。”

我拿着包一脸歉意,却注意到老头在说话时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于是赶紧招呼老人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老人一饮而尽,看得出他渴得厉害。喝完水老头便开口问我有电话吗?我问他干嘛,他把袖口挽起,有些略微发黄的衬衣袖口内侧用黑线缝了一块布条,上面写着:“xx,电话:180xxxxx,住址:xxx”原来这个老人真是我猜测的那样,记不得回家了。

我拨通电话,叫他的家人来接他,电话那头有些激动,知道老人在仙足岛,都有些惊讶,先是道谢,接着告诉我不要让老人乱走,他们半个小时就来。挂了电话,我为自己曾经的猜测命中而有些小欣喜。老人捧着茶水,有些略带羞涩地对我说,“你中午吃饼干的那会儿我就想让你帮我了,借你手机打电话问问,可是我又怕你有小心眼,抢了我的鱼竿和包,那就麻烦了。”他又喝了一大口茶, “我以为老伴应该很快就来了,可一直等也不见人,还把回家的路忘记了,后来来了几个小孩,可他们却在河边抽烟,也不敢让他们帮忙,怕他们知道我包里有好东西,抢了包和鱼竿。”

老人有些激动,说话又开始颤抖起来,“我准备收拾一下走的,突然有人说我包落下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于是就找来了,让你帮帮我。”

我摸了摸刚刚接过手的背包,那些石头把包弄湿了,里面的纸张也皱成了一团,我一边往外掏,一边听他说。老人完全放下了戒备,此刻他就像个孩子每天回家都会和家里人讲他一整天的故事一样,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

“我跟你说,别看我老了,经验可丰富着呢。毕竟原来当过多年的兵,刚来拉萨那会儿,这边条件不太好,什么都靠自己,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虽然现在退役了,可看人还是很准的。见到你的一整个下午,你一会儿玩石头,一会儿玩手机,一会儿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我知道你是个单纯的孩子。但还是想试试你,于是和你说了会话。”老人有些不好意思,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和我只言片语的交谈只是为了“试探我”。这个饱经风霜的老兵,虽然不记得回家的路,说话也反反复复,模糊不清,可这么些年的军旅役生涯让他本能地懂得如何应对危机和掌控局势。

突然,老人扭过头,大声地叫,“哎呀,我的包和鱼竿呢?”他急匆匆地走出去,走进来,四下寻找,显得有些慌乱。我走到门边,从门后拿过背包递给他,他像宝贝一样死死地抱着,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又恢复成下午那个垂钓的安静老人。他细细地说着什么,我听不太清,他一直抱着他的背包,脸从焦急回归平静,然后微笑,就像早些时候我见到他时一般。

晚些时候,他的家人来了,我简单地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的儿子眼眶有些微红,和我想象中的省里大员的样子大相径庭,老人的儿子有些面黄肌瘦,个子不高,身后还跟了他的媳妇儿。儿媳妇笑着跟我道谢,我说不必,道谢的应该是我,感谢老先生帮我拿回包。我叮嘱老人的儿子要格外小心他的黑色背包和鱼竿。他们笑着应允,说要请我吃饭。我回绝了,和老人道别,要他保重。他笑着说:“好的,下次钓鱼希望你还在。我跟你说,我刚来的时候拉萨河可比现在宽多啦!鱼也多。”

儿子一直在催促老人,让他别再说了,赶紧回家,说着准备接过老人的背包,老人却一把抢了过来,“你妈不让我把包给别人的。这是你妈给我买的,你妈不让我把包给别人的,这里面有我给她买的东西。”他挥了挥另一只手里的鱼竿说,“你看,这么多年了,你妈买的鱼竿还是这么好用。昨天她明明说今天要来看我钓鱼的,可我等了她整个下午也没来,哎!对了,你妈怎么没过来?”

儿子怔了怔,没有回答老人,拉着老人对媳妇说了句,“爸估计又梦见妈了,我妈其实就埋在老家的河边上,马上就是雪顿节了,要不咱们回老家一趟,去祭拜一下吧!”媳妇不做声,看了老人一眼,老人在儿子旁边十分安静,拿着鱼竿抱着包一直在微笑。儿媳妇深深吸了口气,“行,听你的。”暮色渐次褪去,他们一家三口消失在路的尽头,我在他们身后,陷入深深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