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到一定时候自然想要自己去写。尤其是少年时,为赋新词强说愁,把自己读到的各种故事混杂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小心情,再点缀一些自以为唯美高级的词汇,便五味杂陈地混成了一大锅粥,还敝帚自珍地以为这便是可以惊世绝俗的作品,可能怀着各种憧憬投稿或者去比赛,望穿秋水之后等到了是一颗活泼泼的心沉到了谷底,之后便愁肠千回只恨众人不识君,再到下一次依然如故地炮制了又一锅热腾腾,希望如同重新升起的朝阳,向着不知所谓的前途奋然奔去。
就这样一路忽上忽下风雨兼程,自己也由少年转眼白了头。写作这个影子,一直默默地跟着,从不喧宾夺主,也不自艾自怜,想起它来便挥洒片刻,早已明了自己原本平庸,不过喜欢看文字在自己笔下各种舞蹈,依然自恋地觉着美,哪怕他人并不欣赏。生活若是忙碌,写作便透明了身体,看不见它的存在,但依稀还听得到它的呼吸,知道它还在,我也便踏实地睡着。
我与写作,互为想念,但不必天天相见。老朋友,有空了便来坐坐,闲话个家常,八卦下邻里,抒发了心情,日子便是这样,平平淡淡却也欢喜地流淌着。